文: 大连律师 王永航

【文章来源——《明慧周报海外版 第五百零四期》 2018年7月13日】

   
大连法轮功学员王永航律师

仅因几篇文章,且都是依据现行法律谨慎论证中国刑法三百条强加给法轮功学员的荒谬,我被以周永康为首的政法系统邪恶势力诬判七年。

七年冤狱期间(注:2009年至2016年),饱受苦楚,身心重创,野蛮殴打、关小号、长期剥夺购物权、被围殴后连续半个月押严管只给喝粥等等,种种手段,不堪回首。其中,尤以2012年沈阳第一监狱对我实施的连续十三个昼夜的“熬鹰”最为恶毒。

“老虎凳”

2012年2月下旬,不断听到各个监区对法轮功学员“熬鹰”的消息。

2012年5月8日午饭后,我被带到警察谈话室,门上已经遮上厚厚的帘子,十几平米的屋里晃动着十多个人影。离我最近的教育处副处长阎天翔宣布对我进行强制思想教育“转化”。

阎命令犯人把我手脚固定在俗称“老虎凳”的铁椅子上。铁椅子是该监狱第十八监区自制的。沉重而且牢固。前面有个挡板打开,人进去落座后,挡板扣死,双脚脚踝即被铁圈圈住,双手被铐住。没有外人帮助,被固定的人自己无法挣脱。

   
中共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刑具:铁椅子

屋里留下四个杂役犯人,还有两三个警察,窗台上摆满了长短不一的电棍,不少于二十根。

谎言连篇的光碟

电视开始播放光碟,企图证明“天安门自焚”是他们的重头戏。对于看过法轮大法书籍的人来说,光碟内容不具有任何迷惑性。我是2006年底(中共发动对法轮功的迫害七年后)开始走入大法修炼的,光碟内容几乎都是2003年前的,在我修炼之前就反复比对、求证过,全是鬼话。

有张光碟是有个叫王渝生的宣讲他如何在国外展示所谓“百万群众大签名”条幅,重达几吨的条幅被专机运到美国、条幅展开有多少公里。

我知道,那个条幅的重量和长度,是靠强奸民意堆积成的。因为我就是参与者之一。2001年春天,“自焚”伪案发生后不长时间的一个下午,我被单位要求去开 会,他们读完动员令后,逼着会场一千余人按座位排次整齐列队,逐个到台上签字反对法轮功。三台摄像机从多个角度威慑性地对着列队的人群,面对这种重大政治 表态,没人有勇气退场,我也是。诬蔑法轮功的光碟,连警察看了都感觉没有说服力。

“熬鹰”6天后出现幻觉

被熬鹰的当晚,有一个犯人被要求坐在我的右前方,只要我的眼睛闭上超过三秒钟,他会采取行动把我弄醒。其中有个叫郑杰的河南籍毒犯下手最重:用拳头或者五个手指聚成锥状,直击我的右肋。

被熬鹰的头三天,他们没有给我饭吃,押我出房间去了两趟厕所大便。后来,上厕所的福利也被取消了,小便每二十四小时允许一次,在凳子上解决。之后的十天,吃的实在太少,竟然一次大便也没有。

在我被折磨到痛苦至极而喊“法轮大法好”时,犯人拿抹布和臭气熏天的袜子堵我的嘴。熬鹰持续大约六天之后,我眼前不断出现幻觉,开始还能分清哪是幻觉、哪是现实,后来就分不清了。一天,我的大脑出现了真正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连自己是谁、是否曾经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想不起来,一种巨大的恐惧使我精神立 即崩溃。据后来犯人描述,当时我大喊大叫着站起来,手铐挣脱开。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条把我捆绑在老虎凳上,嘴里塞上布团。

这时,我知道他们是用这种熬鹰的方式把我折磨疯。我不怕死,但我怕疯。疯了,他们会造谣,嫁祸于我的信仰。

这次崩溃之后,我写下不炼功的保证,并表示我内心不会真正转化的。他们答应,只要我签字就行,真转化假转化无所谓。

施酷刑强迫 “转化”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过我。我被继续铐在老虎凳上进行下一步的“真转化”。真转化的标准和标志,是要配合他们冲着摄像机认罪伏法。

我拒绝录像,不是因为我好面子,而是怕他们拿出去骗人、造谣,蛊惑他人。

“真转化”期间,对我的折磨进一步升级。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再次屈辱地答应了他们的邪恶要求:面对摄像机表示认罪伏法,真正“转化”。

我被架出黑屋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走廊里的电子打卡器,这一天是5月21日。

熬鹰结束的当天晚上,我发烧至40.4度,呼吸困难。次日,陈东带我去监狱卫生所透视,发现胸膜炎症状、两侧胸腔积液至第二根肋骨。

长期端坐老虎凳导致脚踝以下浮肿,发黑。从黑屋子出来后褪掉一层厚厚的死皮。

2015 年7月部份709律师在电视上被公开“认罪”的时候,我看到他们脸上的倦容,看到他们背后阴暗的光线,想到他们可能遭受的熬鹰折磨。我也想起高智晟律师在 《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中记载特务残酷折磨他时说的一句话:“对法轮功酷刑折磨,不错,一点都不假,我们对付你的这十二套就从法轮功那儿练过来的”。

   
“熬鹰”,就是不让鹰睡觉,数天不让鹰眨眼,使其极度困乏失去意志。
中共监狱普遍使用“熬鹰”酷刑强迫法轮功学员放弃信仰。
作者自述被监狱绑在老虎凳上“熬鹰”十三个昼夜。图为酷刑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