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_ 明慧网
原河北省涞水县信访局副局长刘金英。(明慧网)
1999年10月6日,河北省涞水县信访局副局长刘金英, 被套上囚服、带着手铐押到了公安局。
纪检委书记对她说:「你影响太大了。违着心也得揭批(法轮功)。」
刘金英誓死不从,遭殴打及恐吓。
回到监室,刘金英平静地写了一篇〈捧给您——真诚的心〉……
刘金英,现年52岁,原河北省涞水县信访局副局长。在过去十几年中,六次被非法拘留;三次非法监禁;三次刑讯逼供;冤狱五年;在河北太行监狱、石家庄监狱女子大队、河北太行监狱反覆转监迫害,遭长期非法关押、酷刑折磨及药物毒害,九死一生。
任职县信访局副局长之前,刘金英先后任乡、镇团委书记,团县委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副乡长、副镇长等职。1996年,刘金英开始修炼法轮大法,身心受益。刘金英践行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抱着对政府的信任上访,却被推向了公审大会‥‥‥。
2015年6月26日她递交给最高检察院和最高法院的《刑事控告状》,控告迫害法轮功的元凶江泽民。以下是根据刘金英在2001年和2015年的上诉状、上诉书整理而成:
发现自己被警察骗了
1999年7月20日傍晚,三名公安干警突然闯进我家,说是问一些「法轮功」的情况。我说:「可以,你们想了解什么,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隔天下午4点,我参加县委六楼的副局长以上干部会议,听到了会上传达的「党员不准修炼法轮大法」的通知及一些具体安排、布署。散会后回家已是晚上7点。我伺候好公婆和7岁的女儿,忙碌了一天的我揣摩着白天发生的一切,不知怎么做好。
当晚,夜深人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开灯看錶已是近12点。我隔窗问是谁,他们说是公安局的,说县委孙书记要找我谈话。
当我见到几辆警车早已在门口等候时,心想他们也许在执行公务时顺便来通知我,便对干警说:「我骑自行车,一会儿回来方便。」「不要骑了,这车快,回来送你。」我就上了他们的车。
到了公安局办公室等了很长时间,才见到孙书记和李祕书长。他们对我训斥几句后就走了,我觉得谈话结束了就往外走,一个干警拦住了我的去路把我送到了看守所。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7月22日下午,我和其他14名进京途中遣返的大法弟子一起被戴上手铐、脚镣录像,直到8月6日才被释放。
郑重辞职
出了拘留所,我才得知7月25日在涞水县电影院召开了迫害法轮功的公捕大会,迫害法轮功群众,有7名已被刑事拘留,会上我被宣布开除党籍、撤销行政职务。
回到家里我发现那些大法资料不见了,才知道公安抄了我的家。我坐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心在淌血啊!
8月12日我向县委组织部递交了《辞职报告》,并交了信访局的所有钥匙。
这件事情不是出于感情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非常理智的选择,是我们全家一致同意的。中共不是规定「共产党员不准修炼法轮大法,公务员不准修炼法轮大法」吗?
人类不是有句话叫「人各有志」吗?我只不过在「当公务员」与「修炼法轮大法」间选择了后者,国家没有任何明文规定公民、老百姓也不允许修炼法轮大法呀!
8月21日下午,一位法轮功学员刘桂英来找我,说把书全交了很后悔,想上北京。我说我也想去,我们又找了另一位法轮功学员许术亭。8月22日早晨,我们三人去了北京。
法轮功横遭中共铺天盖地的打压,中国各地法轮功学员
纷纷前往北京天安门广场传递真相。2000年12月23日。(明慧网)
三次审讯
9月28日晚,我们被三间房派出所留置。9月29日被朝阳分局处以15天行政拘留。9月30日我被保定信访局和涞水公安局的人从那儿接了出来,当天被送到涞水看守所刑事拘留。
10月1日下午,涞水县看守所。我被套上印有「囚犯」字样的白大褂、戴上手铐,押到公安局地下室,锁在一个大铁椅子上。
保定法院的人先自我介绍,我平静地给他们解释,他们了解到我没有任何违法行为,没再说什么。
但是,涞水县县委副书记孙贵杰大声嚷着:「如果因为你影响了我,我饶不了你,一会儿就揍你一顿。」
一个人给我打开了铁椅子上的锁链,(接着)一个耳光打在我的右脸上,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再上来人又打。临走时,孙贵杰还说:「这是轻的!」
10月2日上午,我又被套上囚犯白大褂、戴上手铐,押到公安局地下室,锁在大铁椅子上。
县委书记韩雅生亲自指挥一帮人对我大打出手。他们让我给县委书记跪下,一个人打累了,另一个接着打,有时还共同出击。
韩雅生暴跳如雷地喊:「臭不要脸的,拿电棍去电她!」话声刚落,一个警察拿了一个带刺的胶皮棍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公安局长谭书平从地上把我抓起来,揪住我的衣领,左右开弓地打了我一阵耳光,翻了翻眼皮才散手。
10月2日下午,当我被第三次带上手铐,穿上囚服押到地下室时,见到了市委书记王珽玖,他命令人把手铐打开,问了我几句话。我告诉他:「我去北京是为修法轮大法,只要能有书看,能炼功,哪怕打工、当保姆。」
那天我从地下室上来,看到法轮功学员于振刚被绳子捆着押了去。他是「301粮库」的职工,我在外面听到了对他的打骂声。
10月4日,看守所办公室。谭局长带着一个叫王炳武的副局长坐在沙发上问我:「要枪毙了你,你还炼不炼哪?」
我说:「枪毙就枪毙,有自由我就炼。」
一个叫梁战海的警察说:「你永远有不了自由!」
谭局长又问:「那就给你报枪毙了?」
我没说话。那时,我是在看守所的七院小号被隔离,只有三个刑事罪犯看着我,也真不知外面是什么环境,没人给我透露一点消息。
10月6日,公安局政保股。谭局长劝我:「你说咱们都是同龄人,我比你也大不了两岁,你今年才35岁,就按70岁的寿命计算,你还有35年呢!你怎么会不怕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街上那些捡西瓜皮吃的,都不愿意死……爱炼回家插上门偷着炼去吧!」
10月13日晚上,我被取保候审送到了民兵训练基地靶场学习班,我见到那里有几十名法轮功学员,有的被打得满脸是伤,也有的眼睛挂着血丝、嘴角挂着伤。由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三个单位的人轮流看着。
公安纪检委书记刘耀华瞪着眼对我说:「你先考虑一会儿,如果你再说炼,我就开始揍你,打得你说不炼了为止。」
10月20日,我和其他6名法轮功群众从靶场被带进拘留所。10月22日,发给我《拘留证》,日期为10天。实际这次拘留长达49天,直到12月7日我丈夫拿了5530元,才把我赎去。
530元是交拘留所的:49天的饭费,每天两碗稀粥10元。还有40元「按手印钱」。那5000元交到公安局政保股李增林的手里。
我问他:「不开票啊?」
他说:「不开票。」
我又问他:「这是属于罚款还是属于押金?」
他说:「不叫罚款也不叫押金,交了钱你就走人。」而且还得自己写上「自愿交纳」的保证书。
我心里说:这简直就是敲诈!虽然不愿意,但那时我从家出来已经三个半月,心想:为了这点钱就没必要在这儿撑着啦!
后来我发现这叫助纣为虐。这五千多元已远远超出了我上班时一年的所有收入,我为共产党工作16年,无论家里有多大困难,也从没向政府伸手要一分钱,这钱交得没道理。这么多年我绝大部分时间在乡、镇工作,风里雨里的不说,我的孩子真的比同龄人缺少母爱,吃了不少苦。
辞职回家后,我不再从事任何社会活动,只是做一些家务,接送孩子上学。
拘留所受刑老太太遍体鳞伤
2000年7月19日,两名公安干警又到我家,说交不了差,把我送到拘留所。
7月19日晚上,纪检委书记刘耀华、政保股代春杰提审我。我对他们说:「你们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地抓我,非要逼得我远走他乡,妻离子散吗?炼不炼法轮功是我自己的事,再说我在家里炼,也没犯什么法,你们让我回家吧。我的父亲病着呢,孩子也需要照顾。」我听到的答覆是:「你就委屈几天吧!」
2000年7月20日上午,我接到了已填写好的《拘留证》,填写时间是7月19日,上面写着:「由于仍然坚持炼法轮功,处以15日行政拘留。」
那时拘留所里关了我们共10名大法弟子,有5人是先后进京上访抓回来的,另5人是从家抓去的。当我得知一个叫张凤芝的老太太已经十多天没吃饭了,就过去问她为什么?她拖着很瘦的身体,用很微弱的声音告诉我:「没有犯法,我不吃这里的饭。」
看到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问她:「他们打你了吗?」她点点头,掀起衣服让我看她身上的伤。真是遍体鳞伤啊!她的臀部及腿上的肌肉有很多瘀血,硬梆梆的,我用手按按几乎没有弹性;胯上还有一个核桃大小的脓包,像个小气球灌上了水,软软的,后背上清清楚楚地留下了男鞋底的印迹,血淋淋的……她告诉我是他们镇党委书记带人亲自下手打的。她今年50多岁,和我母亲的年龄差不多。看着这位朴实的农村妇女受到这样的伤害,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被抓被拘的法轮功学员遭到惨无人道的折磨。
2000年,迫害证据照片(身体)。(明慧网)
此外,宋各庄乡的法轮功学员隗凤兰、王金花曾被抓到乡里,关在一个小黑屋里,3天3夜没给吃的,也不准她们上厕所。7月19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用手把门掀了一块板,从底下爬出来跳墙后步行向北京走,到了张坊以东才赶上了公共汽车。
她们到了天安门,警察把她们送到了密云县拘留所。后来由涞水县公安局接回的。陈成兰去北京上访是被送到昌平拘留所后接回的。据她们说北京各大分局装不下了,才把她们送到了周边县,抓的人太多,她们都被编了号。
到了8月3日该释放的日子,仍不放人。下午,我要了纸笔,写了「给中央及政府领导的一封信」。王金花、杨振平她们也想写, 我就把她们提供的内容也写在了那封信上,共三方面:(一)法轮功对社会有百利而无一害;(二)1999年7月以来,涞水县法轮功学员受迫害的情况;(三)呼吁各级政府及职能部门停止迫害法轮功学员。写的都是我们10个人的亲身经历。
然后我们亲手签了自己的姓名:刘金英、方永连、杨锡芳、张国华、张凤芝、王金花、隗凤兰、陈成兰、杨振平、陈淑英。
8月4日下午交了170元稀粥钱后,我才被第一个释放。至此,涞水县公安局已对我进行3次行政拘留(每次都是超期拘留)、一次刑事拘留,累计96天。
去天安门附近炼功
我从拘留所回到家中,陆续有一些亲朋好友到家看望我。大热天,又拘留17天,他们也愤愤不平。我就把在拘留所写的上访信拿给他们看,得到了许多人贊同,又有人签了自己的姓名、详细住址及联系电话。
8月8日,又有6、7个人签了名,当时我正发愁怎么样能把这封信让中央领导见到,有个大姐说:她的弟弟给中央写的上访信被打回来了,还被义安镇罚款2000元,我才想到了上网最可靠。当有人提出把这封信带到她家去签,我就递给了她,并说:「签名要自愿,要负责任,为的也是有据可查。」
8月10日早晨,我和法轮功学员闫财旭、张娥、李小华一行4人坐出租车去了张坊,见到张建平接过上访信及签名,张建平也上了我们去北京的车,她还带着一个人到北京,我们去了一个法轮功学员家,把信委託给她们就去了天安门。
在东长安街路边金水桥附近,我们停住了脚。我对李小华说:「你如果想回家,就带闫财旭回去吧,她没来过北京。一会儿我在这儿炼功可能要被警察问。」她们执意不走,我就坐在地下打坐炼功,一会儿警察就过来了。
中共警察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残暴地殴打
上访的法轮功学员。2000年资料照。(明慧网)
到了天安门派出所,警察告诉我们,「今天光涞水县的,就登记了55个,还不算你们6个。」
很快我们被送到保定驻京办事处。涞水县石亭镇镇长李亚民脱下自己的皮鞋疯狂地抽打我们的脸,打时还骂不绝口。那天下午,李亚民非法把我们送往涞水县党校,还要了我们每人10元的车费。
天黑了,县委副书记孙贵杰说:「把刘金英、张娥、方永莲送到看守所去。」他一句话我们3人就都被刑事拘留了,后来我被非法判刑。
我被关入看守所最后排一个小号监室。那个小号的后窗紧挨着一个猪圈,这是看守所警察巡视在押人员的视窗。小号墙上的壁虎随处可见,炕上的小虫比沙子粒还小,咬得奇痒。
每天晚上,他们要我值班(干活),白天还要叠1500个蚊香袋。
一次,检察院廖志刚非法提审我时,只有他一个人,还拿手铐铐了我。他平日以前就和我住在一个院里。这次,他答应给我丈夫捎个信请律师。但是,他最终没敢登门去我家。
判刑5年
2000年11月30日下午,我和法轮功学员陈成兰接到通知去开庭。
看守所所长刘卿让人给我们砸上脚镣,用一个手铐把我俩铐在一起。脚镣只有三个短环,迈不开步,上车时需要人扶,下车时两脚一齐往下蹦。这个脚镣直到12月22日开庭才第一次打开。
庭上没有一个证人,证言中谈到的很多人,我从来没见过面。当听到休庭的声音后,我还以为还会再次开庭。(当天也没有判决结果。)
为了抗议迫害,我在看守所绝食绝水5天5夜,之后开始吃饭。由于脚镣拖地的声音很响,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每晚值班后,我两手攥住脚镣的两头,挪着走回去。
白天要做蜡纸花,从早上7点干到晚上9点,长达14个小时。
2001年1月10日,屋里还没生火,很多人冻了手。看守所警察张鹏达打了陈成兰,我去制止,又被戴了10天脚镣。
我和陈成兰被非法判刑5年。
一开始,我被关押在河北太行监狱。没有床,床板就铺在水泥地上。包夹犯人把我的衣服用臭墨全列印成「罪犯」字样,打饭也不允许下楼。
5月8日,警察马会然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看了你的上诉书,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我必须把你送走。」
太行监狱不敢承担责任。非法收监8天后,我被戴上手铐和其他法轮功学员转到石家庄第二监狱女子大队。
2001年5月16日,一个姓史的、一个姓王的警察拿着电棍、带刺的警棍逼着4个犯人强行把我的衣服扒掉,套上囚服,背铐着关进了禁闭室。
那里四面无窗,只有铁门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方口。
每天上午、下午各一个馒头、一片咸菜,一天只许去2次厕所。从晚上9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才能睡觉,一直铐了我13个昼夜。
期间,冯可庄当着我的面烧了我的法轮大法书。我告诉她不能烧,她说:「我们不怕,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2001年6月25日至7月4日,我被强行戴手铐再次关禁闭10天。他们给我脖子里挂了一个辱骂法轮大法师父的牌子。在禁闭室,我再次抗议,绝食绝水6天6夜。
警察李香兰叫来4名犯人,捏着我的鼻子强行灌食。
中共酷刑示意图:灌食。(明慧网)
另一名警察马新荣拿着竹板撬我的牙,一边踢我的腿,一边骂:「贱货,再不张嘴就撬掉你的牙。」冯可庄在一边喊着:「给她打一针。」黄色的药水已吸入注射器在旁边放好。
后来用胶皮管子插进我的鼻孔,插了几次才灌成。每一次刺激,眼泪就往出流。马新荣喊着:「不配合,一分钟就憋死你!」每天上午10点、下午4点被犯人们抬着灌2次。
灌完食就把我扔在二中队车间的水泥地上。那时有一段时间,二中队车间的犯人们正在包筷子。
李香兰说:「去,挪远点,别在门口堵着,跟个死尸似的。」杀人犯姜连凤打我的脸,另一名杀人犯李翠琴打我的手。后来,他们就用尼龙匹子吊上我一只脚。一动,姜连凤就拉那尼龙匹子,越拉越紧,勒到肉里。时间长了再放开、再勒。犯医韩小萍则在旁边不时给我量血压、听心跳,看是否到达我的身体极限。
不准家人会见
我丈夫是涞水县原地税局办公室主任。
2001年7月12日是二中队的接见日,我在监狱大门里边,看到他和我母亲领着我的女儿,抱着被子从大门进来了。
我在接见室等了半天,隔窗看见李香兰在威胁、哄骗我女儿。好大一会儿,孩子一个人进来了。我把她抱起来,问怎么回事。她说:「爸爸被她们扣那儿了。」
我母亲在远处站着,也一直不让和我说话。
过了几天,我问李香兰是否监听了我第一次接见和丈夫的谈话。她说:「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们随便说吗?」
我后来得知,在李香兰、冯可庄的指使下,监狱门口的武警非法搜身,从丈夫的上衣袋里拿出了《解梅花诗后三段》这篇师父经文。丈夫张东生回家后一直被跟踪。2001年8月19日,丈夫在单位被涞水公安非法抓捕,8月21日送易县看守所迫害,被非法判刑15年。
强迫体检
2001年8月初的一天,收到一项通知──「参加八项体检,是监狱里交钱,车在外面等着。」
我不知道她们要耍什么花招,只听口气不对劲。我说:「我什么病都没有,不体检。」
但是,在监狱里的体检都是强迫性的。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给我做了2次X光透视、经常抽血化验、做心电图。
回来的路上,李香兰骂我不要脸,还说:血只有2克,再不吃就死了。
绝食绝水一个月以后,她们就开始给我输「氨基酸」,每天250毫升及50%的高糖,然后化验尿,说我血糖高。是狱医马新荣指使犯医韩小萍干的,记录随便写。
我心想,不能就这样让她们害死呀,8月18日,我开始吃饭,一个半馒头、米粥、咸菜。
中共酷刑示意图:注射药物及食物下毒。(明慧网)
中毒风波
2001年8月21日上午,警察李香兰买来豆腐脑和汉堡包给我。
我说吃过饭了。她一愣,告诉犯医韩小萍:「给她理发,叫她睡觉。」我的头发被理得很短,像男人的寸头。
姜连凤告诉我:「这些你要吃就一下吃了,别一会儿吃几口一会儿吃几口的。」
我看里面有韭菜花,天热又怕坏了,理完发我就挑了几口,剩下的就给了一个送水的老太太。结果,她喝了眼睛发木,睁着眼费劲。后来,那个汉堡包给谁,谁也不吃。
吃了李香兰给的东西后,身体不舒服,我躺在了床上。下午2、3点钟左右,听见贾凌云小声说:「她动了吗?」又问了一句:「车来了吗?」
打晚饭时,李翠芹她们叫我,扶着我坐起来,我一直没(能)睁眼。李香兰就命令犯人把那个汉堡包强行往我嘴里塞。我不张嘴。
杀人犯陈秀兰说:「给安心贤吃吧。」
李香兰赶紧说:「坏了就别吃了,扔了吧。」
陈秀兰听懂了她的话,赶紧就扔到垃圾里。
我一直躺在床上。晚上犯人收工了,王颖就通知所有犯人不许脱衣服睡觉。大队长于福岐就带几个人到我床边观察。
王颖当时用手给我捋了一下头,捋下了很多脱掉的头发。
于福岐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点了点头。她说:「你没事,睡觉吧。这可能是鬼剃头。」那一夜,我平平地躺着,一动没动。第二天上班,二中队一个小李队长翻我的眼皮说:「瞳孔散了。」
10点多钟,我起床了,感觉自己是中毒了,要求法医鑑定。包夹犯人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出去就出去呀?」
过了24小时,我吃了点东西,见到了大队长于福岐。我要求见医生。她说:「要去不能喊、不能叫。」我说找个石家庄的亲戚陪我去,于福岐说:「不行,不是直系亲属。」可是我家里的人她们又不给联系。
8月22日下午,7个警察及保健站医生带我去了省三院。
但是,医院医生受到警察胁迫,他们含煳其辞,体检结果只是避重就轻。
回到监狱,我莫名其妙地睡了两天两夜。之后,药物迫害进一步加剧了。负责监控的犯人沈殿莲值班时,晚上刚1点钟就编造了3点钟关于我的身体的记录:血压、心跳。我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说:「跟政府作对你还想活着出去呀。」
警察李香兰对我说:「你还炼哪,你不想活了?」
一天晚上,我突然心跳得特别厉害,有些稳不住,就到楼道里按了警铃。姓王的和姓安的两个警察赶到了,问:「干什么?」我说:「我中毒了,要法医鑑定。」他们说:「你不是不怕死吗?」
她们叫来韩小萍量了血压、听心跳,告诉我:「你先躺下,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明天上班带你去医院,得请示。」
楼道里出来很多犯人围观,王颖说:「看什么看。她是精神病,都回去睡觉。」
于是,我再次绝食绝水,6天6夜没有警察过问。
我写了一篇〈用生命在诉说〉。从窗户看见于福岐在院里打羽毛球,我就叫她,把文章给了她。
她伪善的说:「你是用命在说话,我们是用心在说。」又问:「你怎么样才吃饭?」我说:「调个中队,或者我自己去打饭。」
她们商量了一下,同意给我换一个中队。于是,三中队的王凤梅说接我过去。没想到,我再次陷入了绝境。
过了两天,一天一觉醒来,我发现身上呈绿色,我知道仍然是毒药中毒。
她们往下撕我的头发时,只听到丝丝的响,比平时容易得多,头发被扫起来一堆扔进垃圾。很快我的头发变得稀疏,都立着,站在我对面就能看见头皮。
去洗衣服时,王建荣问我:「你胸前疼吗?两肋疼吗?」可能就是在问我药物反应。
在江泽民「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杀」的迫害政策下,中共监狱、看守所对法轮功学员施加不明药物迫害、打毒针。明慧网此前的一份报告显示,3000多位被中共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中,至少234位受害人,生前被施加了精神病药物或有毒药物。
我只是被施加不明药物迫害的千千万万法轮功学员之一。
从2002年正月起,我又被强迫出工。我走不了路,一次弟弟会见我后,是把我背回去的。
正月十一,狱医马新荣以体检为名,戴上塑胶手套捣烂了我的子宫。包夹恶意地说:「你来例假了。」在那以前,我已经9个月没有来月经了。
一天让我去体检。后来她们拿来化验单,说我是骨质增生。
记得从那天起,下体一直有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肚子隐隐地疼。马新荣说我得了附件炎。犯医王美芹用半斤盐水加了10支青霉素,不到半小时就让包夹们帮着给我输进去了。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妇女病。究竟输的是什么,只有王美芹知道。
自那以后,半个多月就流几天血,别人看见就说是例假。
王凤梅问我:「你来例假了?」我说:「和以前的不一样。」她说:「当然不一样。」
太行监狱
2003年至2005年,我被关到太行监狱。一到三中队,就被关进了四面无窗的禁闭室。
打饭都是包夹给打,不让出门,对外就说我是精神病。在那儿不许我睡觉、不许去厕所,被包夹任意折磨。打来的饭,吃了就闹肚子、瞳孔发散。
2004年夏天,她们开始公开强行给我灌不明药物。灌完后,我丧失语言功能,身体不能站立行走。
2004年秋、冬,苏连凤、宋玉梅(王梦鸾以后的六组组长)每天睡前都要给我灌药,不许去厕所、不许说话。
2004年冬天,监狱通知我父亲去监狱,说「开了精神病证明到涞水签字就能保外就医」。其实,他们想把我送精神病院。家人不知她们的阴谋,年迈的父亲找到了涞水县政保股。股长戴春杰说:「这事我得请示。」后来请示结果说不行,上面说:「她回来我们这官就当不上了。」
2005年春天,太行监狱警察董雪指使犯人给我戴上手铐、脚镣送保定第六人民医院。这次一个医生也没见到。
回来后,宋玉梅用四稜凳子腿打我,凳子腿断了又打,再断了又打,剩得几寸长了,还拖着在我身上划。她撕烂了我的秋衣。把我铐在床上18天。把我的左脚泡在药水里。
2005年8月8日,被释放的头一天晚上,我被继续灌食。8月9日,我被释放。当天我还被铐在床上。
江泽民罪责难逃
由于长期吊铐,回到家中,我的左胳膊抬不起来。丈夫被非法关押在石家庄第四监狱,2005年11月15日我带着孩子前去探视。孩子含泪告诉他的爸爸,家中一切都好,显然是为了给他减轻压力。她揪住我的衣服,唯恐我说了什么,像她爸爸一样被扣下。2006年1月,我第二次去接见,走到保定就虚弱的很难支撑了。2006年3月去了,他们根本就不让见。2006年11月我再次见到丈夫时,发现他的牙齿掉了好几颗。丈夫说是被警察指使犯人打掉的。他那里以前是每两个月接见一次。可是从2007年7月至10月就一律不让见了,2007年11月才让匆匆见了一面,此后连信件都不让寄了。我的婆婆已经近七年没有见过儿子,可怜她只有一个儿子,时常以泪洗面,唯恐有生之年见不到儿子了。
2006年7月27日,王福才指使三名恶警突然闯到我家乱翻,母亲受惊吓再一次大病,后来含冤离世。
法轮功自1992年以来,至今洪传世界一百多个国家。然而在中共邪党统治的中国,对坚信「真、善、忍」善良民众的镇压,致使千万个家庭被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在利益诱惑和高压欺骗中,多少生命迷失了本性、失去了善良?这是中华民族之大不幸、亘古未有的悲哀!「文革」当中是明目张胆的喊着砸烂公、检、法,而在当今「法制健全」的中国,却用「和谐」掩盖着一桩桩草菅人命。发动迫害者江泽民及追随者罪责难逃,必须承担刑事责任及经济赔偿责任。否则,中国的法律将是一纸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