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来西亚大法弟子
加拿大独立调查团成员大卫•麦塔斯(David Matas)于二零零六年十月十日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举行记者招待会、研讨会,介绍关于中共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调查报告的内容,引起各界广泛关注。法轮功学员陈劲在记者会和公开论坛上作证,讲述她自己在中国被迫害、被验血的经过。一名曾跟她一起被非法关押过的学员“被送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以下为她的证词:
陈劲在马来西亚律师公会主办的公开论坛上作证
陈劲(左一)在大卫•麦塔斯访马演讲期间讲述她在中国被迫害的经历
我叫陈劲,来自中国广东省,现在已经成为联合国保护的难民。我因为信仰法轮功和传播法轮功真相,曾被中共当局非法判刑三年零六个月。
中共迫害法轮功七年以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有些事情可以作为一种佐证,来证实中共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的事实存在。我九五年十一月学炼法轮功,因为法轮功的健身效果非常好,而且教导人心向善,迅速的提高了人们的道德水平,这样吸引了很多心灵向往美好的中国民 众,我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已经很多人修炼法轮功了,迫害开始后,民间许多老百姓说:是因为炼法轮功的人数超过了共产党员的人数,中共才镇压的。而当时中共的党员人数是六千多万人。
九九年七月二十日后,炼功受益的群众纷纷上北京向当局请愿,九九年到二零零二年,这几年每天都有大量的群众到北京天安门、北京信访办请愿,但这些手无寸铁、和平请愿的法轮功学员,都被警察抓住,一批一批的送往天安门附近的派出所。九九年十二月末,我作为法轮功学员也去了天安门,当时的天安门布满了便衣警察和穿警服的警察。我被强行的拉上一辆可坐十几个人的警车。不一会儿警车就坐满了请愿的法轮功学员。我们被拉到天安门附近的一个派出所,在派出所的大铁笼子里,就已经关了几十名法轮功学员,而且还不断的有法轮功学员被送进来。警察一批一批的问话,主要是问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大多数法轮功学员不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法轮功学员认为如果说出真实身份会被劳教或被判刑,说出身份的法轮功学员被一批批的送到各地的驻京办事处。我就被送往广东省驻北京办事处。而没有说出身份的学员,我就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我当天在派出所看到不愿透露身份的法轮功学员就有一百多人。后来我看网上的消息,在大陆有成千上万的法轮功学员失踪,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中共当局一定给不了我们满意的答案。
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七日,我因为传播法轮功真相,被国安人员和警察抓住,在派出所里七天七夜不让我睡觉,当我很愤怒的表示要通过法律程序控告警察严刑逼供时,他们阴险的对我说:“你可能都没命出去了,你控告谁?”我当时觉的他们只不过是在恐吓我,直到惊闻法轮功学员被活体摘取器官的事件后,回想那些警察的话,才知道他们并非恐吓我,而是另有阴谋。
我在拘留所期间,就遇到一名没有透露身份的法轮功学员,可能是永远都出不来了。
二零零一年九月的一天,我当时被关押在珠海市看守所的第三十七仓。当时的看守所有三个女仓都是连起来的。当时环境很平静,这一天突然的不平静了,三十五仓传来了警察的叫骂声,接着是囚犯打人的声音,闹哄哄的。通过我的耳朵听,知道来了一名没有透露身份的法轮功学员(后来警察和犯人都叫她“无名”),还知道她绝食反迫害。我所在的监仓还有其他两名法轮功学员,一名叫张清云,一名叫王志军,我们三人一商量,便大喊:“停止迫害法轮功学员!”叫喊过后第二天就开始平静了,过了两三个月,我所在的监仓来了一名叫阿红的犯人。我们熟了之后,阿红就告诉我们关于“无名”的一些事情,她说:“自从你们叫喊后,警察怕这位‘无名’影响到李春艳(李春艳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同样关在三十五仓),把“无名”调到十四仓去了,她很顽固的要绝食,警察让她‘坐飞机(一种酷刑)’,我和几个人被派去看着她。‘无名’不绝食后,警察为了方便管理,多设了一个三十四仓(原来没有的),“无名”就在三十四仓。” 阿红当时就只透露给我这些。
二零零二年农历新年,因为我曾是美术教师,警察派我到每个女仓贴过年的图案。就这样我来到了三十四仓,起初并不知道哪位是“无名”,在我要贴图案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长的很秀气的妇女给我抬来一张凳子,其实这一举动很平常,但是马上有几名犯人把她推到一边,而且牢头(这个监仓犯人的头)警告我:不能和她说话。我马上意识到这位就是“无名”,我就多看了她几眼,她的形象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二零零二年六月左右,我听其他犯人说“无名”被送出去了。我当时以为她被放出去了。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我被送往广东省韶关监狱,因为我不承认自己是罪犯,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仓”,出来后,被分到监狱的十四中队,阿红正好也被分到了这个中队。监狱的洗澡间是个大冲凉房,可容一百多人洗澡,冲凉时环境很混乱,因为我和阿红以前的交情很好,阿红总是趁乱找机会和我聊天,我也趁机向她询问了“无名”的情况。因为我知道阿红家里很有钱,她家里经常行贿拘留所管理女监仓的女警察吴*芬,阿红还尊称她为吴姨。阿红经常被“吴姨”叫出去聊天,关系非同一般,警察会经常有意无意的透露一些消息给阿红。我问阿红“无名”是不是被放回家了,阿红说:“‘无名’没有透露姓名,无法判她劳教或判她刑,她确实是被送出去了,没在拘留所,“吴姨”确定“无名”没有被放回家,而是被送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去了。”阿红还感慨的说:“你挺幸运的,坐满刑期就出去了,吴姨告诉我,“无名”被送去的那个地方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我当时以为这个特别的地方是当地的洗脑班,也不在意。
二零零四年十月我出狱,因思想没“转化”不能回家,被珠海市六一零办公室直接送到当地洗脑班。在洗脑班,我没看到“无名”。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圣诞节,我因身体非常虚弱,被家人保回家。回家不久,“无名”的母亲经别人介绍,拿着“无名”的照片找到我,我一眼就看出那就是“无名”。“无名”的母亲向我述说:“我女儿叫袁征,刚从马三家劳教所出来不久就来珠海看我。二零零一年九月份的一天出门一趟,就再也没回来了。”我告诉她,“无名”就是二零零一年九月份进的看守所,并把阿红对我说的话告诉她,并叫她赶快向六一零要人。后来我又和袁征的母亲见了几次面,她母亲希望和我一起去找六一零,因为当时我正准备逃离中国,怕节外生枝,没有答应她。我出国后,继续打听袁征的下落,特别是中共活体摘取器官的恶行曝光后,我不断的和大陆的法轮功学员联系,袁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更加担心她的生命安全,也许她的器官就被盗取了。
下面再讲一下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经历。前面说过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我从珠海市第二看守所被押送到广东省韶关监狱,我记得当时的押送车内有十几个人,其中九个是法轮功学员,其他的是犯人。而九个法轮功学员中,有五个来自第一看守所。清华大学的学生有李艳芳、蒋玉霞、马艳和李春艳,一个中科院研究生刘梅,还有张清云、周静和我,还有一位不记得名字了。当我们被押送到监狱医院时,被强行体检。体检的项目有胸透和验血,我们问警察为什么体检时,警察回答我们这是例行检查。我记得当时体检的只有我们法轮功学员,其他的犯人好象在车上。二零零三年四月,我被调往广东省女子监狱受迫害。其间也做过胸透和验血的检查,并不是刚进监狱时。
以下是我妹妹的情况。我妹妹叫陈励,是广东省汕头大学艺术学院四年级学生。九九年迫害开始后,两次去天安门上访请愿,第二次被判刑一年六个月。二零零零年初,她被送往广东省韶关监狱迫害。出狱后又两次被强迫抓到广东省三水妇女教养所,陈励在这三次坐牢期间,受尽了各种各样的酷刑折磨,所以我妹妹更了解中共迫害法轮功的真相。这次我逃离中国,中共当局知道后,很害怕我妹妹也出逃,在追寻我的过程中,把流离失所的陈励非法抓捕了。据我家人说,陈励被送往广东省三水法制学习班,其实就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洗脑班。我家人多次要求见陈励,中共当局不允许任何人见她,差不多半年过去了,陈励至今生死不明。我妹妹身体非常健康,会不会成为中共活体摘取器官的对象呢?我非常担心她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