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前夕,前纽约时报签约摄影师杜斌的新书《天安门屠杀》在香港出版,
记录了1989年六四前夕至凌晨中共血腥屠城的罪恶。(摄影:余钢/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李真香港报导)前纽约时报签约摄影师杜斌,上月刚刚以纪录片《小鬼头上的女人》,揭露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酷刑而震惊海内外。六四前夕,他的新书《天安门屠杀》又在香港出版,记录了1989年六四前夕至凌晨中共血腥屠城的罪恶。
1972年出生的杜斌,1989年还在老家山东读高中,有关六四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直到2004年透过翻墙软件才看到六四屠杀真相,令他非常震惊,也激发了他花了8年搜集资料,编辑写成《天安门屠杀》,由明镜出版社于2013年5月23日在香港出版。
六四24周年前夕出版
新书厚达559页,杜斌用拼贴式的方式,节录、串连各方搜集而来的亲历者文章,描绘出整个大事件的样貌。该书记录了1989年6月3日晚上9时到4日凌晨所发生的事件,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只是纯粹的文字叙述,但却如电影般,非常令人震撼。
谈到创作的因由,居住在北京的杜斌,接受本报电话采访时说,该书其实去年已经完成,选择在六四前夕出版,是希望让人们记住历史,特别是填补1989年6月3 日晚上9时到4日凌晨,这段屠杀的空白,也是中共屠杀的见证。“我编辑了这本书,等到在24周年时候把它拿出来,让中共知道他们那一天夜里他们干了什么事,让外面关注六四的人(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政权的残忍和暴虐,通过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清清楚楚地表白出来了。”
从亲历者视角证历史真相
除了文字外,此书也附上多幅珍贵的图画、六四漫画与照片,均为杜斌多年来的收集。书的开始是杜斌写的一首诗:“我的脸下面挂着凹痕。凹痕下面挂着下水道。下水道下面挂着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广场下面挂着北京。北京下面挂着空气。空气下面挂着坟墓。坟墓下面挂着我。我下面挂着爱哭的雨。雨下面挂着坦克战车。坦克战车下面挂着我。我下面挂着我的人头。人头下面挂着芥末味的枪声。枪声下面挂着我的一无所有。”
作为摄影师,杜斌有自己独特的角度,甚至他写下的诗,都充满了电影般的震撼。“我按我的方式、我的角度编辑出来的,这反映了我的心情。编这本书还有个重要意义,实际上所有的目击者只是在某个片场的某个眼光某个视角,至于说真正的战场屠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的清楚,只有把所有亲历者目击者的这些回忆录或者其它的一些文字放在一起的话,才能看见这场屠杀的某个场景或者某个瞬间。”
人民不会忘记中共罪恶
整个屠杀中到底死了多少人,依然是一个谜。“因为有的遗体当时就已经被破坏了,比如说给坦克车装甲车碾碎了,有的秘密处理了,具体死多少没有任何的数字。”他估计,在这场屠杀中至少有数百人到数千人无辜死亡,“这个事件最大的悲剧就是你死了,你都没有死亡之列。”
但重要的是,透过亲历者的只字片语,人民不会忘记中共的罪恶。杜斌说,该书关注的重点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掌权者的决策,而是献给所有亲历这场屠杀的普通中国人。“我想知道普通中国人在这场事件中他们看到了什么,都在想什么,我觉得把这些亲历者留下的珍贵的文字编辑在一起,这给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以及后代们去看一看,在1989年6月3日至6月4日的这天夜里,在北京有些人面对屠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这是这本书的真正意义。”
平反六四 中共没有资格
对于六四将届24年,杜斌说,他很反对别人用平反来描述,因为中共没有资格平反六四。“中共有资格给这些人平反吗?他们是屠夫,屠夫可以原谅自己吗?他除了认罪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至于说平反,你把一个人活活的杀死了,然后说声对不起,可以这样了结了吗?不可以的,这是犯罪。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说你死了一会又活了,而且这些人都是清清楚楚在北京在大街上被消灭掉,这是犯罪,他们没有资格被平反。”
杜斌在前言引用历史学家余英时的话写道:“天安门屠杀作为一个已经完成的事实,它的意义当下已经确实无疑:这是中国共产党政权犯了‘残害人类’的滔天罪行。”
残害人类 罪行滔天
杜斌认为,这句话可以说是对六四屠杀最好的定性。相对于马三家劳教所曝光对女人的酷刑折磨,六四屠杀则是中共公开的杀人。“马三家是关于牙刷刷阴道让我很震惊,而六四是坦克车和装甲车肆无忌惮地把人碾碎让我很震惊,因为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大街上的,不是发生在秘密的场所,我在网上也看到这样的照片,编这本书也跟我这种心情有关系,太过于残暴了。”
1972年出生于山东郯城的杜斌,为前纽约时报签约摄影师、作家、独立纪录片制作人,曾获第14届人权新闻奖的“摄影特写奖”。杜斌另著有《上访者:中国以法治国下幸存的活化石》、《上海骷髅地》、《北京的鬼》、《牙刷》、《艾神》,以及《小鬼头上的女人》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