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徐竹思
第285期【新纪元周刊】“特别企划”
新唐人“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自2007年举办至今,吸引来自世界十余个国家和地区的选手到美国纽约参赛,每年发放奖金6万美元。为了弘扬纯真、纯善、纯美的正统舞蹈艺术,把中国古老文化推向全世界,也为中国舞演员施展才华搭设平台,大赛已成为唯一的世界性中国舞艺术创作、展现、交流和推广的平台。
第五届“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初赛在香港和纽约紧锣密鼓展开之际,中共却以内部通告方式下达密令,禁止中国艺术家参赛并横加阻挠此一艺术盛事。
具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舞源远流长,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海纳了历朝历代艺术家的深湛智慧,创造出涵盖中国各民族传统特征与风格的独特身韵、身法,其高超的技法令人叹为观止,并有着非凡且丰富的表现力。而博大精深的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更给予中国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意素材。
然而,中国深厚的传统文化被中共视为实现专制的障碍,不惜一切手段推动历次运动摧毁传统文化,文革期间更迫害死无数承继传统文化血脉的艺术家。如今,在中共“党文化”的扭曲下,中国舞失去了与传统文化的血脉相连,失去了艺术的灵魂。中国舞面临着变异、淡化和消失的困境。
在大陆传统艺术面临凋零之时,新唐人电视台中国舞舞蹈大赛如同一股清流,为干涸的土地带来新生机,让艺术家重温艺术的真谛。
今年8月18日,大赛的亚太初赛将首次在香港举行。一河之隔,生活在大陆的舞蹈演员将能越河而来,起舞埋藏在心中深处的纯中国舞,把原以为无望的梦想实现。大赛主办者殷切地盼望他们“抓紧机会参赛,为自己的艺术生命开创光明的前景。”彼岸的舞蹈演员越河而来,把属于中国舞舞蹈家的悲剧终结。
从舞蹈出发,从外围改变中国。人民将恢复他们被掠夺的精神,他们被剥夺的舞蹈。当生活在大陆的舞蹈演员一个接一个来参加这把中国舞放回世界舞台的大赛,那将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事件。
因为,寻回舞蹈的真义是:寻回一个民族庄严的生命。
写在第五届中国舞舞蹈大赛香港初赛前夕-- 无舞的中国
经历无声也无舞的世纪动荡,一场伟大的文化复兴运动正在中国大陆以外的海外展开。
全世界中国舞大赛正在引领世界风潮,把典雅的中国舞放回聚光灯下。这一场精神运动唤醒了人们埋在内心深处的古代中国,一个真正的中国现身在眼前。
文 ◎ 夏祷
舞蹈的血液
长久以来,中国人自视为没有舞蹈的民族。然而古朴的舞蹈曾经流淌在民族的血液中,回旋在黄土地上。《诗经》中留下了先民舞踏在大地上的歌咏,而直到今天,遍布大地的民间舞、民族舞是挖掘不尽的宝藏。神州大地上五十六族游牧、农耕、渔猎的生活风格,以及各地百姓创造的腰鼓、秧歌、花鼓灯、芦笙舞等,使得中国舞这一文化宝藏规范庞大,世上少有。
民间舞的生命力、宫廷舞的文化内涵、戏曲的张力、劲道,这些取之不尽的泉源使得中国舞成为世界文化的瑰宝。以民族独特的身韵、身法,中国舞呈现了独一无二的生命风格,和古典芭蕾一起形成了东西方古典舞的一双完璧。
在大唐盛世,宫廷舞达到了高峰,并留下了《霓裳羽衣舞》、《秦王破阵乐》等传世之作。到了宋代,中国舞融入戏曲之中,形成以叙事为主,文学气息浓厚的队舞。在明清戏剧的顶峰时期,中国舞被吸纳入杂剧中,以毯子功、做功贯穿整出戏,失去了独立的艺术性,却发展出丰富的故事性和表现力。
同时,蒙、藏、傣、彝等民族舞保有了先民在大地上舞跃的古老力量,使得舞蹈庄严的血脉在这古老大地上承传。而农民在田间跳的秧歌、西北汉子在黄土高原上打的腰鼓,敲打着这古帝国舞蹈的心脏。
无声的中国
进入晚清,在频频扣关的西洋船坚炮利的阴影下,清帝国自雍正锁国后的向内缩聚变本加厉。在一连串的历史性挫败后,骄傲的中央帝国生出了自卑情结。一直到民国初期,中国被讥为无声的中国。同时,这也是一个无舞的中国。人们沉迷在京戏的锣鼓点和旦角的唱腔之中,再不见盛唐时大气的舞蹈。在全民吸食鸦片、赢得东亚病夫的称号之下,奔放的舞蹈和沉沦中的中国无缘。
在救亡图存的危难中,在两波革命的骇浪下,舞蹈成为政治工具,失去了它纯粹的艺术力量,并以戏曲中麻痹人心的娱乐一息尚存。中国人失去了高举腿臂在空中奔跃的自信、健全的心。和人的身体结合为一的舞蹈需要雄健的身心。而属于东亚病夫、小脚妇人,属于即将失去球籍的中国百姓的,将是什么样的舞蹈?
以一波接一波的革命、内斗和留洋,中国人医治自己无法愈合的伤口。于是,我们来到了灾祸频仍、无法自立的民国。下一步,我们来到了陷民族于大灾难的人民共和国。
傀儡之舞
追忆人民共和国建国50年来的舞蹈,我们的心沉入谷底。无产阶级革命下诞生的无产阶级艺术、样板戏,在今天看来犹如一场梦魇。在挥舞的红旗下上山下乡、“造反有理”的人民如患了失心症,失去了脚下的土壤。失去了直立大地上的尊严和信念。
回头看中国人在过去50年中跳的犹如傀儡戏一般缺乏灵魂、血肉的样板戏、忠字舞,将提醒我们那一段没有血肉,没有灵魂的日子。那一段把全民族绑架、囚禁在无边深渊中的岁月。
在无产阶级革命下,中国人过去50年中跳着犹如傀儡戏一般
缺乏灵魂、血肉的样板戏、忠字舞。(AFP)
大饥荒和十年文革制造的,是一个伤痕累累,心理严重受创的中国。这一来自自身的创伤比西洋人的枪炮、掠夺更深,对民族造成的灾难更重。直到今天,我们生活在这巨大的创伤中。走过那段行尸走肉的岁月,走过伤痕文学、六四坦克、镇压西藏、毒奶粉、川震,我们来到了崛起中的中国。
让我们承认:中国不愧是一座历史的大舞台,在这里上演的戏总是如此轰轰烈烈,震人心魄。而每一回,我们无不是耗尽了心血全身心投入历史的浪潮,以民族特有的热烈,以我们有名的驯良、自欺欺人把历史打造。我们悉心扮演自己被分配的角色,从不抱怨,从不质问。昂首迈入二十一世纪,我们买上摔不破的旅行箱出国旅行,观看一阵卷风似的女子歌唱大赛、山寨版的百姓制造,以谎言对抗谎言。比起文革时一穷二白的老百姓、手无寸铁的文人,我们自我感觉良好,早已练就了一身武艺,“风吹雨打心不动”!
人民共和国的极权、后极权统治奠基在谎言之上。奠基在经济奇迹的假象上。奠基在对人民的自由、精神阉割之上。共和国挖掘的巨大创伤被掩盖、变形,被市场经济、消费文化涂脂抹粉,消失于无形。于是,像是人们预言的那样,21世纪成了中国人的世纪。我们再度登上世界舞台。跨越了苦难深重、群魔乱舞的大饥荒、大鸣大放,跨越了家丑外扬的伤痕文学、豆腐渣工程,我们来到了不顾一切代价、人命,把火箭射上太空,崛起了的中国。
“中国总有出头的一天!”不愧是全世界顶有耐心的民族,我们等到了这一天。
失去了的舞蹈
我们要如何理解自己身处的时代?如何理解这终于崛起的祖国?和绘画、文学一样,舞蹈是一个民族生命力的度量计。在一举跃入世界强国之列的中国大地上,人们都跳些什么舞?
80年代,初初和世界重新接轨的铁幕中国,人们穿过黄昏暗夜,去荷花池畔、简陋的大学厅堂跳迪斯可。那舞蹈中有一种紧迫,有一种纯洁的欲望。当上海换装为一流大都会,在一座座五光十色的舞厅、华洋杂处的舞池中,无论是迪斯可还是交际舞,已不再纯洁。
上海舞蹈俱乐部五光十色的舞池里,交际舞已不再纯洁。(AFP)
“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在人们跳的种种暧昧的、悲哀的、抗议式的、自暴自弃的舞蹈之外,度量中国的温度的,是代表民族传统的中国舞。是在京奥开幕式上穿曝露古服的大型女子舞蹈;是每年春晚以金币、声色堆砌的,放浪形骸、无以名之的古典舞。是混入现代舞、变异人体、奇特思维的大型古典舞剧。
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中国古典舞混入外来的元素、党文化,分不清是驴是马。在著名的桃李杯大赛中,人们或赤裸上身,或穿曝露的现代舞衣,在电子音乐的伴奏下跳难以具陈的舞蹈。浓艳的灯光下、半明半暗中,人们扭曲腰背,形同鬼魅。
这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民族跳的绝望、堕落的舞。和共和国前50年跳的傀儡之舞雷同,这样的舞叫人黯然神伤。
梦回中国
在中国大陆之外,一个历史事件正在进行。进入第五年,新唐人举办的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已成为人们向往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我们看见久违了的纯正的中国舞。
仿佛最不可能的美梦成真一般,大赛正在引领世界风潮,把典雅的中国舞放回聚光灯下。“中国舞艺术正在走向世界。”一个奇迹正在诞生:大赛辉煌的成果预示中国舞将成为统领新世纪的主流艺术形式。也就是说,她将宣示另一种肢体移动的风格,另一种生命的意境。
对于来自中国大陆的舞蹈演员古韵,在今天能以纯中国古典舞的艺术形式
去表演,不掺杂任何现代、外来的舞蹈元素,“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来自中国大陆的舞蹈演员古韵,在今天能以纯中国古典舞的艺术形式去表演,不掺杂任何现代、外来的舞蹈元素,“简直不可思议。”“在国内,大家追求国外那些时髦时尚的东西。很多的中国古典舞夹杂着现代舞的手法,芭蕾舞的手法,但到了国外才知道,真正的主流社会欣赏的是传统文化。”
关于中国如何失去了古典舞,大赛发言人李维娜有深切的亲身体会:“我也是在大陆成长起来的。我知道不管你多努力,多么为你的事业付出,你的敬业精神多么好,可是你最终会变成一个工具,因为目前在中国大陆的党文化环境下没有真正有文化内涵、有深层意义的好作品去表现。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没法真正在舞台上展现你所要表达的内涵。因此我替那些优秀的中国大陆演员感到遗憾。”“我觉得这对中国大陆舞蹈演员来说真是悲剧。”
一场伟大的文化复兴运动正在中国大陆以外的海外展开。这一场精神运动唤醒了人们埋在内心深处的古代中国。有若从天外飞来的礼物,一个真正的中国现身在眼前,抚慰了我们刻骨铭心的乡愁。
从前苏联到今天的中国,优秀的舞蹈家为了忠于艺术,不得不叛逃祖国。1981年,李存信在美国的“叛逃”引起轩然大波,日后,他成为自由世界优秀的十位芭蕾舞星之一。“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自己的国家,相反,我从小都想为国家作贡献,但是我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利。”以他的传记拍成的电影叫《毛的最后一个舞者》。的确,中国已没有真正的舞蹈家。在中国,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作家必须离开自己热爱的土地;一名舞者必须离开中国大陆,以追索对他来说远比生命可贵的艺术。
从前苏联到今天的中国,优秀的舞蹈家为了忠于艺术,不得不叛逃祖国。1981年,
《毛的最后一个舞者》李存信投奔美国,日后成为自由世界优秀的十位芭蕾舞星之一。(大纪元)
今年8月18日,大赛的亚太初赛将首次在香港举行。一河之隔,生活在大陆的舞蹈演员将能越河而来,起舞埋藏在心中深处的纯中国舞,把原以为无望的梦想实现。大赛主办者殷切地盼望他们“抓紧机会参赛,为自己的艺术生命开创光明的前景。”彼岸的舞蹈演员越河而来,把属于中国舞舞蹈家的悲剧终结,将是这次香港亚太初赛的最大意义。
今年8月18日,全世界中国舞大赛的亚太初赛将首次在香港举行。一河之隔,大赛发言人李维娜说,
盼望中国的舞蹈专才抓紧机会参赛,为自己的艺术生命开创光明的前景。(大纪元)
以舞为旗
然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初赛主办者历经阻挠,借不到香港政府的文化场地。同时和往年一样,中共以红头文件下达密令,吓阻舞蹈演员参赛。这一张怯懦的内部文件曝露了半世纪以来,中共摧毁传统中国文化的真相。所有它在海外建立的孔子学院无法掩藏这一事实:中共和中国传统文化立在对立的两极,势不两立。
一切正在激烈地变化。历史正在迅速抵达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一旦通过这个转折点,天意将接收,并决定大地上的一切。
中共内部正在进行一场最后的角力。这场角力的胜负将决定它的未来。在这历史的转折点充满了个人和整体民族的生机。这场舞蹈大赛出现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从大赛出发,中国人将扭转半世纪以来共和国所走的这一条悲惨的道路,让一切回归正途。包括人民以自己可贵的身体跳的舞。包括一名舞蹈演员立起身来,走到全世界瞩目的舞台上,以冬眠了太久的身韵跳的纯粹、绝伦的中国舞。
从舞蹈出发,我们从外围改变中国。人民将恢复他们被掠夺的精神,他们被剥夺的舞蹈。当生活在大陆的舞蹈演员一个接一个来参加这把中国舞放回世界舞台的大赛,那将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事件。无论对于个人还是民族来说,这都将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真正的大赛。历史就是这样被塑造的。艺术就是这样被成就的。
从舞蹈出发,人们将重新度量中国的温度。重新度量中国历久恒新的生命力。从这里出发,以后的人们将好奇地探问:“中国是如何失去而又寻回了舞蹈?”而我们明白,寻回舞蹈的真义是:寻回一个民族庄严的生命。
以所有的力量,我们把这寂寞了太久的身体舞起来,为了民族庄严的命脉。为了告诉世人:古老中国历经浩劫的土地上,是庄严、永恒的舞蹈。中国人历尽沧桑的身体起舞的,是不可度量,纯善、永恒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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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新唐人电视台第五届“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章程
“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是新唐人电视台国际文化艺术比赛系列赛事之一。大赛以中国古典舞为比赛项目,宗旨是为了促进文化交流,弘扬纯真、纯善、纯美的正统舞蹈艺术,把这种中国古老文化推向全世界,开创中国舞蹈的新纪元。
(略)(详细信息请使用翻墙软件访问 http://dance.ntd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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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题记--舞蹈与人的复活
在大地上旋舞,在空中自由欢快舞跃的力与美,
是生命的欢呼和铭记。(大纪元)
人类舞蹈的源头是天,人把天赐的美好形体旋舞起来,见证在大地上的生活。科技文明逐步主宰人类之后,天的源头断裂,被彻底遗忘。
五年前,全世界中国舞大赛舞台上,中国舞奇迹式地复活,无与伦比、动人心弦的古典中国也随之复活。
文 ◎ 夏祷
I. 我们的铁达尼号
我们生活在2012年。许多预言预示:这是人类的末日。上世纪末开始,大银幕上、真实生活中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图景:岩石大的红火焰一团团打下;大海啸横扫而来,移位的大海把一切淹没。一切是毁灭,一切是惊惶、惧怖。在一艘沉落的铁达尼号上,人们从船头奔到船尾,一个接一个跌入大海。
在纽约时代广场,这世界聚焦的弹丸之地,布满了闪烁的巨型数码化广告,恍若置身飞满了幽浮的外星世界。旧金山大街上,几名男子击鼓、飙舞外星漫步式的街舞,有人手持“耶稣爱你”的纸牌立在冷风中四望。而在台北西门町的街心,大萤屏上是即将上映的电影预告片。如果我们敢找一块街石坐下,把几张人类最新出品的灾难片、暴力片、灵异片、星际大战片的预告看完,或许,对于人类集体抵达的境地,我们有了真切的体悟。
放眼望去,随身携带的数码化附件控制了人们的生活,吞噬了人们的精力和时间。它成为人体的一部分。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人们在虚拟空间的聊天室里向遥远的陌生人拍出求救信号。每天,我们打开报纸,翻阅遍布五大洲的罪行、堕落。在变异的大气层下,不忠、欺骗成为我们呼吸的空气。真伪的界限抹除,一群群缺氧的鱼儿一般,我们在道德的真空中载浮载沉。
我们集体在一艘铁达尼号上沉沦。在这新世纪的开端,我们如何丈量人类沉沦的速度?
变形的人
观看六、七十年代的影片、图像,我们会发现从身体语言、脸到说话的方式,那时的人似乎是和我们不同的人。进入新世纪前后十年间,加速度数码化的生活、本能的退化、全球化带来的焦虑都形成了现代人非自然的身体。加上资本主义不断刺激的欲望、人体内植入的数码基因、无名病毒,人身体的陌生化继工业革命后变本加厉。
这陌生化已浮升至人的外观:人的身体生出了无法隐藏的变异。如今在欧美被视为一场疫情的痴肥症(obecities)正是来自于现代变异的生活。人们和电视、电脑病态式的亲密,现代文明的生活方式、穷人吞食的垃圾食物已使人体生出了可怕的病变,成为庞然异物。走在城市街头,比例惊人的,远远超过自身负荷能力的一个个比正常人体溢出数倍的肉体困难地移动、呼吸,现代文明这架庞然怪兽制造的变形人。
当在欧美发达国家中出现了一座接一座这惊人的肉身,人类文明催生的病征已无所隐藏。研究预测,如果缺乏有效的预防,到了2050年,将有一半的成年人患有痴肥症。也就是说,非自然的现代生活正在把人类推向毁灭。
在相反的一极,女人对“以瘦为美”的追求同样形成了致命的厌食症,生出来骷髅也似的骇人景象。这追求现代定义的“美”和恐慌、自卑联袂催生的病变出现在物资丰盛的现代文明,怵目惊心之外,对于现代文明所走的道路,我们不得不深思。
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喝的水失去了水元素、氧气的纯净。同时,我们吞下参杂异物的食物,体内生出变异的细胞,内脏浮满了致命的毒素。五花八门的有毒食物在坊间繁衍,一如雨后林地里四生的毒菌菇。人类生出了奇特的,无可救药的现代病。无名的现代病和19、20世纪衍生的心理疾病、忧郁症联手,默默啃噬生活在地球上的,万物之灵的人类。
立在这现代文明的洪水猛兽面前,我们唯有束手就擒。垂头立在现代文明冰冷的巨齿下,人们走上了自杀的路。进入21世纪,全世界以平均每分钟两人自杀的速度,绝望地朝前推进。
然而人类是奇妙的造物。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继续生活,创造。人继续歌唱,舞蹈。
天的源泉
舞蹈是人类最早的艺术。是人类以自己的身体、四肢来创造的,因此和自身最贴近,一无距离。在旧石器时代燃烧的篝火边,人类的祖先手舞足蹈,跳起了最初的,野性而神圣的舞蹈。
神韵舞蹈演员陈超慧在海滩上的一个即兴空翻,那是她们今年在佛罗里达州
劳德代尔(Ft. Lauderdale)巡回演出时忙里偷闲到海边的放松。(神韵脸书)
人类最初的舞蹈中贯穿了对神的崇仰。对生之礼赞、对神灵的膜拜使得先民摆动身子、高举腿臂,随内在的韵律而舞动。屈原《九歌》中记载了楚地载歌载舞,生动的人神对话。在古希腊,一身白袍的女祭司在圣坛之火前举臂起舞,献祭给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古代中国最早的乐舞:黄帝的《云门》、尧的《大咸》、舜的《大韶》、《诗经.颂》中的诗篇,无一不是献给天的祭祀乐舞。
直到现在,原始部落在林中、旷野俯仰沉吟、裸臂旋舞,膜拜神灵。人类流淌着纯净之血的体内满溢而出对生之泉不可止的赞叹。舞蹈自然地流淌出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这样的舞乐直接通天。
一直到18世纪工业革命之前,人类的舞蹈是一种对天的礼赞、对生命的赞歌。唐朝宫廷乐舞受到天竺的影响,创造了《苏合香》、《春莺啭》、《四方菩萨蛮舞》等曼妙的礼佛乐舞。而在《霓裳羽衣舞》中,长水袖浮升、飘降,把人带入了道家逸美的仙界。17世纪的欧洲,路易十四穿上金色舞衣,化身太阳神阿波罗翩然起舞。伊丽莎白女王时代,贵族平民在鲁特琴(lute)、六弦琴、笛悠扬的伴奏下起舞端庄的、对生活的咏叹。在文艺复兴时期,舞蹈是贵族必备的,表现自身修养的一门技艺。一直到科技文明一刀切除了人和天的牵系,切除了人类生存的背景:天,人类舞蹈中蕴藏虔敬和神圣的元素。
我们可以想像,古人在大地上旋舞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身体。在空中自由欢快地舞跃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身体。古典芭蕾中,男舞者一步腾空旋转一圈、两圈。中国古典舞中,男舞者弓身飞腿、片腿、蛮子一串劈腿逆身飞旋腾空来个双飞燕;女舞者敞开手臂串翻身,把衣袍旋成一朵硕大的花飞奔过舞台。一切是力与美,一切是生命的欢呼和铭记。
曾经,人类以这样的舞蹈来表达生命的喜悦。典雅的舞蹈和人完美的身形合而为一,叫人如痴如醉。在舞蹈的最高点,我们理解了生命的真义。理解了人之所以为人的蕴涵。
一如女娲赐人笙簧,人类舞蹈的源头是天。以天为生存的背景,人把天赐的美好形体旋舞起来、奔腾起来,见证自己在大地上的生活。
异化的身体、异化的舞蹈
科技文明逐步主宰人类之后,天的源头枯竭、断裂,被彻底遗忘。
当人出现了变形的身体;当人的生活为数码、器械所掌控,这样的人将跳出什么样的舞来?这异化的、忧郁的身体和舞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和自己的身体、空间的关系决定了人们有什么样的舞蹈——或者,非舞蹈。即舞蹈的不可能。正由于舞蹈与身体的绝对关系,它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民族生命力的测量计。一如上面所描述,现代人特异的生活、特异的对待身体的方式不可避免地生出来特异的舞蹈。在这意义上,舞蹈,如同文学、音乐、绘画,甚至哲学,是时代准确的度量计。
现代舞和现代人异化的心灵、身体紧紧相扣。现代人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是人类在漫长的变迁中一步一步蜕变而成形的。与原始人对待自己身体的一派天真、古希腊人的健美、汉族祖先对人体/宇宙对应的认知迥异,现代人与自身身体之间已逐步过渡到一种物化、陌生化的关系。从这陌生化的身体生出来奇特、悲怆的现代舞。
仔细端详人们在街头跳的舞:从巴黎到台北,青少年穿松垮的裤子立在滑板上翻滚,把头顶地弓身逆旋,以古怪的姿势耷拉着手腕、耸着头颈前进。这就是人类最新的舞姿。在自由广场上,少年少女踏出左、右脚又突然缩回,兀自快转一圈。有一刻我们突然醒悟:这舞姿接近于机器人。
从迪斯可到街舞,现代人跳的舞和18世纪人们跳的舞不可同日而语,和传统中的雅乐、民族舞之间的差异更不可以道里计。古典舞成为人们上戏剧院观赏的文化标本。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的言行举止,青少年、成年人在舞厅、街心跳的交际舞、霹雳舞,都和古人通天的舞蹈判若两重天。
我们把古人的通天之舞遗忘,望着台上穿现代衣裳奔跑、寻找,穿肉色紧身衣扭曲身子在地下挣扎、撕裂的舞者,似乎得到了抚慰和共鸣。“看,咱们不就是这样,蝼蚁一般活着!”
于是,从日常生活到表演艺术,从行止坐卧到腿臂探出来的姿势,人类的舞蹈抵达了变异的零度。
II. 舞蹈的复活
2007年,在举世滔滔,以跳奇形异状的现代舞是务的21世纪,出现了与时代逆向而行的事件:“新唐人”举办第一届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把中国古典舞放回了世界舞台上。
第一届大赛在纽约举行时,大厅中的观众廖廖无几。然而第一届金奖得主完美的舞技使人忘了这一切。凡是观赏过首届舞蹈大赛的人不会忘记,那一年,我们初次看见任凤舞头顶一朵莲花,穿古典的中国衣袍跳的净美、超凡的《莲花颂》。初次看见陈永佳穿一身白衣,髻带飘扬,成熟优美的身形在空中舞跃,重现了古代剑侠的风华气韵。
从他们开始,中国舞恢复了生机。五年来,大赛成了中国舞界的盛事,观众争相购票观摩赛事,不仅成就了一流的舞蹈演员,更把异化了的中国舞洗净、放回人们的视野,赋予之全新的生命。
在科技化、数码化的现代,我们再度看见了真正的舞蹈。
通过这场大赛,中国舞独特的身法、身韵,数千年神传文化的内涵回到了人们的视野。民族古老的审美和人格理想,丢失了许久的女子的灵秀、柔敬、坚韧,男儿的守礼、正气、侠义,以及民族特有的气韵在艺术的锤炼下再现,赋予人的美德、人的生命不可诋毁的重量。
大赛评比的首要项目是身韵:这难以复制、难以尽述的,数千年文化薰陶下深植体内、人格中的气质。对于一名真正的艺术家,需要他努力生活、变化自身,以一个人的全部内涵去接近之。他得蜕变成另一个人,以展现这孕藏深厚的身韵。
这是中国舞最困难,也最贵重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除了极少数例外,真正的中国舞在现代几已消失。以变异的造型和身姿,人们跳着中国舞的膺币,以丑为美,假以乱真。
从这场大赛开始,中国舞不再是博物馆内的标本。青年舞蹈演员揣摩古典舞的精神内涵,砥砺艰难的技巧,从内到外变化自己的气质,以攀升中国舞的境界。大赛的舞台延伸向久远的时空:当年轻的舞蹈演员起舞一个接一个丝丝入扣的剧目,我们看见中国舞奇迹式地复活。同时复活的,是我们遗忘在时间河流中的,无与伦比,动人心弦的古典中国。我们为之献上所有在所不惜的,真正的中国。
在人类文明的这一个时间点,中国舞舞蹈大赛的意义非同凡响。
活转的历史人物
恍如被什么力量推进,大赛舞蹈演员点铁成金般的飞跃,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熟。第二届大赛中,陈俊丞、陈超慧俏皮灵动的《小武僧》、《小龙女》预示了乘势而起的少年舞蹈演员。而已趋成熟的少年舞蹈演员鲜美的生命力更叫人惊艳。赵亮的《扇若剑舞》、石真的《出征》一气呵成,力道勃发。廖若山深青衣衫的荆轲高拔冷静,身姿丰美。这届大赛的封顶之作无疑是吴巡天的《执笔书怀》:底蕴深厚、波澜壮阔,如一幅壮丽的书法。舞蹈演员底盘稳固的身子里源源不断喷薄而出的力道贯穿了舞台,叫人振奋飞扬:一颗明星诞生了。
大赛以飞快的速度推进,到了第三届,参赛者散发的光热夺目逼人。
相对于奔放地腾跃的男参赛者,女参赛者端庄娇柔的身形呈现了另一个世界。她们的剧目与自然更贴近:从《香莲》、《深谷幽兰》到《凤凰仙子》,女舞蹈演员蜕变成自然的一部分,展露了柔美的大地之花。然而她们阐释的历史人物多带有浓厚的男子气概:《花木兰》、《侠女》、《寻诗》都赋予了女性气质坚毅的内涵。
王琛演绎的《侠女》骨架纤细却内透果敢,身姿准确而高贵。刘心怡的《嫦娥奔月》穿深青大裙,轻盈的身躯透出一股稚气,喝了仙药后飘然欲飞去的舞步使人如临其境,以艺术呈现了一个好奇、天真的嫦娥。李晶晶的《少年英台》一身淡紫衣、手持大紫扇,舞姿酣畅,把女扮男装读书的英台呈现得飘逸俊秀。蔡翘楚的《清音玉绣》中,闺房中绣花的古代女子充满了活泼的力量。这群年轻舞蹈演员诠释的古代女子活泼、有力而勇敢,一扫女性柔弱的刻板印象。
刘心怡的《嫦娥奔月》,轻盈的身躯透出一股稚气,喝了仙药后
飘然欲飞去的舞步使人如临其境,以艺术呈现了一个好奇、天真的嫦娥。
李晶晶一身淡紫衣、手持大紫扇,舞姿酣畅,把女扮男装读书的《少年英台》
呈现得飘逸俊秀。(摄影/爱德华)
接续上一届,男舞蹈演员展现了勃发的英气、夺目的活力。他们奔跃在舞台上的身姿诉说了一件事实:与中国舞复活的同时,是人的复活。舞蹈大赛重视的不是技巧,而是精神。是人的内涵的艺术体现。以自身的经历和情感,一名艺术家揣摩历史人物的兴衰。当舞台上奔跃的舞蹈演员使得人物栩栩如生,我们发现,大赛已进入全新的阶段。
观看廖若山演绎的项羽(《十面埋伏》)是一个诗意的时刻。在这中国舞的擂台上再现了真正的艺术。一个天生的舞蹈演员浑身散发的魅力难以抵挡。少年舞蹈演员对于日末途穷的楚霸王的诠释、对音乐的掌握丝丝入扣,俊逸的身形中仿佛有音乐流淌,“形已止而神不止”。
同样的,诠释《少年韩信》的薛心坛展现的如朝霞一般的少年气概动人心弦,叫人目不转瞬。每一转身,每一举剑的舞姿都充满了纯洁的美感,配上白衣黑靴、比例完美的身姿,少年韩信叫人难忘。无论是编舞者还是舞蹈演员,都再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信美的韩信。
李博健的《勇》呈现了大赛隐含的宗旨。与人复活的同时,是人的品格的复活。从英勇搏斗、负伤到重返沙场,这一名兵士展现的勇从表层到深层,完整地体现了人如何面对敌人、面对挫折及恐惧的,必备的勇气。赵亮诠释的《赵云》一身飘逸的斜披、长衣摆,手持长枪,一路上从果敢到细腻,生动地呈现了《三国》里俊美、忠贞的赵云。
李博健的《勇》呈现了大赛隐含的宗旨。
与人复活的同时,是人的品格的复活。
赵亮诠释的《赵云》一身飘逸的斜披、长衣摆,手持长枪,
一路上从果敢到细腻,生动地呈现了《三国》里俊美、忠贞的赵云。
此外,《书中剑》、《曹操》、《诸葛亮》、《张果老》等剧目纷呈了人的各种面貌。当人在大赛舞台上复活,一起复活的是人的性格丰富的光谱。是古人以生命书写的历史。进入第三年,大赛结的果实已如斯丰美。
辉煌的夜空
如果第三届大赛叫我们大开眼界,进入第四届,这已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事件。从群集的观众、现场热烈飞扬的气氛到参赛者难分轩轾的惊人技巧、爆发力和表现力,大赛在短短四年中已成为全世界一流中国舞演员艺术的试金石。来自各地的年轻参赛者如春雨后破土而出的花叶一般,展露无穷的生命力。
在富于文化内涵的《书韵》、《棋锋》之外,大赛舞台上出现了诗意的一双《天问》。出现了戏剧张力十足的《七步成诗》,和一气呵成,雄浑的《易水寒》。石真的白衣屈原有如诗的化身,浑身流淌着叫人屏息的诗意的美感。他的双腿柔软地拔地而起,轻盈的身躯中有一种灵性,在男舞蹈演员中稀有而迷人。无独有偶,廖若山化身为白衣屈原,诗意的身形多了形上的重量:“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诗人上下求索、浑然天成的气韵再度满足了我们对一名真正的舞蹈演员的渴望。
此外,张家瑞穿一身灰白长衫的《精武》以太极动静相生、连绵不绝的意境表现了古代武者的书生气质。陈厚任穿青绿双色调衣衫的《林冲夜奔》以多姿的调性呈现了落难的水浒英雄的悲剧性格。李宝圆、李祥谞演绎的曹丕、曹植有如一双变调的音符,震人心魄地在舞台上舞跃,表现力强烈而富于节奏。而当吴巡天的荆轲出现在舞台上,“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们看见了历史人物完整、深刻地在眼前舞跃。我们看见的不再是舞蹈,而是人悲怆、勇敢的生命。
李详谞(左)、李宝园合作跳双人舞《七步成诗》,
戏剧张力十足。(摄影/戴兵)
大赛催生了中国舞的璀璨之星。这些年轻的星星在现代的夜空一颗颗出现,使得原本暗淡的天空斑斓辉煌。
同样的,女子组出现了飞跃式的变化。郑道咏的《凤凰仙子》轻盈地飞舞,一如飞翔的青凤凰。陈佳伶的《仙舞清泉》绮思异想,把一泓清泉旋舞在舞台上。刘心怡持琵琶而舞的《仙乐》来自推背图第四十二象:“西方女子琵琶仙,皎皎衣裳色更鲜”。女子侧坐地下,举琵琶而弹的舞姿有若一名“宛在画中央” 的古代女子,引人遐思。王琛的《春晓》如一首顽皮的五绝,从丰富的色彩到童子酣畅灵动的舞姿,是一场视觉的宴飨。年仅15岁的王琛睡眼惺忪地举书起舞,把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这一境界诠释地如入化境。
陈佳伶的《仙舞清泉》绮思异想,
把一泓清泉旋舞在舞台上。(摄影/爱德华)
周晓一身青蓝,丰美而娇柔的身姿欢快地随豫剧《花木兰》中的唱段踏舞《木兰归》,呈现了女子舞蹈的另一面。她柔美的脸上静谧的微笑拂动人心,使舞蹈多了一层内蕴的质素,把人牵向平和、遥远。而宇宁持橘红大扇、穿绿衣的《行云流水》动静之间展现了移动的水焰和无染的水云,富于个性,是一出接近现代精神的中国舞。
与自然贴近的女舞蹈演员剧目形成特有的风格,大胆地挖掘表现空间。舞蹈成为一种探险,一种自我寻索与实践。在自然、仙界与人间之中,翱翔的天地何等广阔!
第四届大赛的另一惊人之处是男子组的舞蹈技巧部分。铆足了劲的青少年一个接一个奔腾飞旋:扫堂、旋子、紫金冠跳、云门大卷,然后静下来,把腿猛地飞向半空,不费吹灰之力来个旁朝天凳。
褪去扮演的角色,舞蹈演员和舞蹈、和自身合二为一。褪去了角色的外衣,剩下的,唯有舞蹈演员自身。穿白衣、黑紧身裤的男舞蹈演员帅气十足地奔跃,把青春的力与美挥洒得动人心弦。我们痴痴凝望,忘了这是一场比赛。是谁说的?“比赛的目的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而不是得奖。”于是,舞蹈演员们一个接一个飞过舞台,升到空中来个双飞燕,展臂亮一个神采飞扬的大舞姿,如灿烂的晨星。
或许,他们、她们正是天上的舞星下世来到人间,成就一场辉煌的大舞?
金奖、银奖归于何人,我们早已忘记。留在记忆中的,是这些舞蹈演员们忘我的身形一跃而入空中的英姿。是她们娇媚的身姿、脸庞化作莲兰、清泉,向我们无限忍耐、高贵地微笑。
人类再度起舞
当中国舞成为人们亲身体会、接近的舞蹈,当人们学会鉴赏中国舞精采多姿的风貌,她将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影响人行止坐卧的风格。她将给予人全新的美感经验,并重塑人类的舞蹈美学。古典中国舞将成为人们思考舞蹈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面向。在中国舞的镜照下,现代舞再也无法隐藏它变异的性格。人们将回返另一种身体的美学,另一种生活的风格。
这就是舞蹈大赛的真义:把正统中华文化放回聚光灯下,引领人们向富于内涵的艺术回归。当在短短四年中,大赛舞台上出现了如此丰盛的古典舞艺术,我们知道:有一股力量促成了这正统中华文化必然、荣耀的复苏。
在这缓缓沉沦的现代文明废墟,这一升起的舞蹈有若神赐的奇迹。唯有当人类褪去了变异的肢体、行止,唯有当人类学会重新在空间中庄重地移动,学会再度一跃而入空中,把腿臂大大地张开,成为大写的人;唯有当人们再度体会大地上的花朵、流水,天空中的行云、风洁净的风格与生命形态,人类将绝望地匍匐在这伤痕累累的地球上,找不到从这艘巨大的沉船逃亡的生路。
和许多重要的事件一样,大赛仅仅是一个开始。经由神韵艺术团的世界巡演,获奖的舞蹈演员跃上世界舞台。神韵是另一个历史事件:她正在悄然缔造中华神传文化的复兴,把遗失在时间中的古典中国放在全世界的眼前。从大赛中舞蹈演员个人的风采到神韵展现的整体的优美、大度和深邃的内涵,历史峰回路转,经由舞蹈——这最原始的身体艺术,人类回归向文明的正途。回归向真正的生命。
人类再度起舞。净化、升华了所有的悲怆,人再度举起神赐的高贵、完美的腿臂,在这文明自毁的废墟中,以庄重、虔诚之心翩然起舞。
和这神赐的庄严舞蹈一起,人类再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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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国际大赛 登世界舞台
获得国际大赛冠军后,任凤舞随神韵艺术团巡演,她多年辛苦
训练的舞蹈艺术得以展现给全球观众。(摄影/季媛)
多年训练中付出无数的泪水与汗水,却没有得到相对的肯定与回报,这是多数中国舞蹈演员的无奈。
新唐人“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大赛为中国舞开创新纪元,为年轻的专业舞蹈人才提供走向成功的舞台。
整理 ◎ 蔡大雅
任凤舞是当代中国古典舞中的佼佼者。她六岁开始接受艺术体操的训练,曾多次获得全国性的大奖。2007年参加首届全世界中国舞大赛,荣获女子青年组金牌,开始在国际间崭露头角。随后她成为神韵艺术团的领舞者,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
在参加首届全世界中国舞大赛之前,任凤舞经历了一段漫长艰辛、长达20年的训练过程。六岁起接受密集训练,除了拉筋、开腿等等身体的锻炼以外,还有各种素质训练的课。她回忆说:“吃这么多年的苦,其实最后也没太多的机会在舞台上展现。我觉得蛮遗憾的。”多年训练中付出无数的泪水与汗水,却没有得到相对的肯定与回报,这可能也是多数舞蹈演员的无奈。
得知首届全世界中国舞大赛,任凤舞苦练了一段时间参赛。获得国际大赛冠军后,任凤舞随神韵艺术团巡演,将她的舞蹈艺术展现给全球观众,“这么多年辛苦的训练,没有白费。”
说到神韵艺术团,任凤舞显得十分高兴:“其实神韵艺术团团员来自全世界各个地方,大家达成一个共识,我们做这件事情,就是为了恢复真正的传统文化,表面的动作只是表现内容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我们想传达给观众的,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内涵。”
在随神韵艺术团每年巡回全球的演出中,任凤舞的舞蹈艺术与境界不断的攀升着。现在她同时担任飞天舞蹈学院的教舞及编导工作,并应邀在美国华盛顿的城市舞蹈中心将舞蹈艺术传授给喜爱中国古典舞的舞者。
参赛意外再创艺术巅峰
陈永佳11岁开始练舞,当时因为外形瘦小,刚开始时老师并不看好。但他不因此受挫,反而比别人更努力,最后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中国北京中央民族大学舞蹈系,先后任中央民族大学讲师、台北京华舞集总监等职事,目前担任神韵艺术团副团长、舞蹈编导及领舞,也是美国飞天学院的教师。他全面掌握中国古典舞、中国民族民间舞、芭蕾舞,是一位集表演、教学和编舞才华于一身的优秀舞蹈家,身体中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起舞时气韵生动,别有一种意境。
以优异的舞蹈艺术,陈永佳多次荣获舞蹈大奖,如:美国新唐人电视台“首届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青年男子组金奖;日本北九州国际舞蹈大赛最高荣誉“国际文化交流奖”及创作舞银奖;台湾“舞跃大地”艺术舞创作赛最高荣誉的福尔摩沙大奖:中国大陆“桃李杯”舞蹈大赛银奖及指导教师奖“园丁奖” 等。
陈永佳在2004年获得台湾舞蹈大赛的大奖时,已经36岁了,当时陈永佳以为自己“在舞台上已经走到头了,可以划上句点。”因为作为一个中国舞舞蹈演员,其实在舞台上并没有太多的表现空间,所以当2007年新唐人推出首届中国舞舞蹈大赛时,他毫不犹豫报名了。参加这么大型的国际赛事,当时 39岁的陈永佳心想:“这场比赛就是最后一搏了!”
原抱着最后一搏而参赛,陈永佳获首届全世界中国舞大赛冠军后受邀进入神韵艺术团,
就此登上国际舞台,意外展开全新辉煌的艺术生涯。(大纪元)
陈永佳以中国古典舞的神韵和身法展示了一位古代剑客的侠义之风,精湛的舞艺及富有内涵的表现使他一举夺得青年男子组冠军。大赛评委认为陈永佳“相当完美”。他在大赛中表现出传统文化中含蓄、持重、外柔内刚的气质,让观众们感受到一种心神合一的艺术境界,余音袅袅,在当今的中国舞舞蹈界十分稀有。
获奖后,陈永佳受邀进入神韵艺术团,于2008年开始与神韵在全球巡回演出,就此登上国际舞台,展开了全新的艺术生涯。陈永佳编舞、领舞的精湛表现不仅让自己再创艺术巅峰,也丰富了神韵的舞蹈艺术。他编的藏族、蒙族舞是神韵舞台上的亮点,每年都叫人惊艳、振奋。而《快乐的小和尚》系列更赋予神韵更多元的色彩,深受观众喜爱。作为一名编舞者,陈永佳潜力无限。
细腻揣摩 精湛诠释男性的刚毅正气
曾三度获得大赛冠军的李博健首次获奖时还未满18岁。接受采访时,腼腆的李博健将自己的成就归功于老师的教导和同学的帮助。相较于舞台上的成熟沉稳,舞台下的李博健略显稚气。
李博健认为技巧可以天天练习,所以对他而言,还不是真正的挑战,反倒是表演的难度比较高。他解释说:“因为中国古典舞的表现力很强,通过舞蹈动作技巧,加上身韵、身法的融入,就可以表现不同的人物。”至于人物的个性,就“一定要琢磨这个角色、这个人物,琢磨到一定程度才能表现出来。”他以 2010年在大赛中夺冠的舞码《垓下被围》为例:“就特别琢磨要如何表现项羽的逃亡,让他不能像小兵卒似的逃跑。所以每次练习我都带着感觉和情绪一起练习,感受人物的特征,最后在音乐里完成舞蹈动作的叙述和表达。”
三度获得全世界中国舞大赛的冠军得主李博健,在第四届界中国舞大赛
诠释项羽《垓下被围》。(摄影/戴兵)
他认为中国舞具有独特的韵味和特色,是一种传统文化。“在学习中国古典舞的同时,我还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和男子应该有的那种正义和阳刚之气、顶天立地的感觉,所以我在练习的时候也尽量找那种‘正’的感觉,亮相的时候就把正气、堂堂正正的男子的气派带给观众。”
“过程中有遇到过困难,但是当我想到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弘扬和展现中华传统文化而做时,就又燃起了内心的自信和意志。因为中国古典舞展现的中华文化是华人的骄傲,我应该为自己民族的文化而继续努力。”
此时的李博健不再让人有稚气未脱的感觉了,而是具有一种成熟稳重又充满浩然正气的光芒,带着他的理想,在全世界的舞台上发光发热。
在练舞的过程中提高
来自加拿大,父亲是西方人的周晓,在她小时候并不了解真正的中国文化和历史,就想藉着跳舞来了解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中国古典舞不仅要求动作和姿态,也要求内心的美和道德理念,以及如何做人。”她说:“在学舞前,我的脾气挺不好的,当别人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时,我就不高兴,保护自己。”周晓带着腼腆的笑容说:“但后来我意识到,别人提醒我,我才能在舞蹈和做人方面提高上来。过一段时间,我的脾气变好了,也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了。”
父亲是西方人,周晓小时候并不了解真正的中国文化和历史,
学习中国舞让她深刻了解中国五千年的文明。(摄影/戴兵)
2006年起,周晓参加神韵艺术团世界巡演。她最喜欢的就是“在舞台上穿各种各样的服饰,这让我很高兴,仿佛真的游历各个朝代,这会穿的是唐朝服饰,过一会儿又换成是清朝服饰,感觉很宏伟、很庞大。”
虽说如此,单单跳完一场如此大型的表演,体力的消耗就很多了,何况是在全球巡演中,除了每天一、二个场次连续不停的演出外,还有马不停蹄的舟车劳顿。“有时是挺累的,”周晓说:“但我们就是坚持,我们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我们真心希望把这种美好的文化传给世界。”“我觉得很值得!”周晓带着灿烂的笑容,轻轻的说出了她的结论。
刚柔并济 纯善纯美
王琛出生于中国西安,小时随父母移居美国,11岁起接受专业舞蹈训练。2007年考入美国飞天艺术学院,在2008年新唐人举办的“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中荣获少年女子组铜奖;2009年、2010年先后获得第三届和第四届“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少年女子组金奖。
她在2009决赛中扮演侠女的角色,从众多竞争者当中脱颖而出,首度赢得冠军。
王琛说:“我比较拿手的是技巧。像以前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练习侧空翻、前空翻、前桥、侧手翻等动作,每天都会各练一百下左右。”对基本功的训练并非一直都那么顺遂:“学会了一项技能以后,为了学到家,就会一直一直练。有时刚学几天就会翻了,过几天又不会翻了,就得慢慢练。”她微笑的说起练习的过程。“其中也有摔过、也有伤过,但都是一个过程吧,过了这个过程以后,就会做到更好。”就是在如此努力的练习中,锻炼出王琛灵活如天使般的身段与技巧。
除了精湛的舞蹈技术外,对角色的诠释、跳舞时的心态也是王琛获得评审青睐的原因。“我的性格比较像侠女吧,比较直爽。”王琛说:“侠女她就刚直嘛,行侠仗义。但其实侠女也有比较温柔的一面,柔中带刚。”个性相近之外,跳舞时所应保持的心态也是很重要的:“当我们在练习时,编导老师告诉我们:你平时练习的时候是什么样,你在台上表现给观众看的就是什么样。所以在平时练习的时候,也要用纯善纯美的心去练,不做作、不躁不媚,就保持简单快乐的心情,这样你在台上表达的东西也是最纯最美的,观众接收到的信息也是最好的。”
即使平时练习,王琛也用纯善纯美的心去练,不做作、不躁不媚。如此,
在台上演出也是最纯最美的,观众接收到的信息也是最好的。(摄影/戴兵)
对于参赛杰出的成绩,她的想法是:“比赛不是为了得奖,也不是为了什么名誉之类的东西,而是为了提高自己。”参赛的过程就是一个提高的过程,不仅在舞蹈技巧上有做提高,在例如待人处事或内心等方方面面上都会有所提高。“比如我们练习的时候,有些技巧老练不好,就会有点烦心。自己慢慢停下来想一想,觉得还是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态吧,因为去参加比赛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就是为了提高。什么事用好的心态面对都比较容易解决。”王琛总结说:“比赛的时候就抱着平常心吧,这样舞蹈也提高上去了,心态也提高上去了,再遇到这样的问题就不会是一个麻烦了。”
“参加过很多大赛,有很多经验,但以后的路还很长啊,保持一颗谦虚的心,这样会有更多提高的空间!”王琛如此期许自己。
为梦起舞 神韵圆梦
出生于台湾的林孝纮11岁开始学习舞蹈。在2010年第四届新唐人“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中获少年女子组优秀奖。
她学舞的因缘来自儿时的一场如幻似真的梦境——她梦到自己飞到了天上,一群身着鹅黄色轻纱的仙女曼舞于云端,身形姿态妙不可言。当时的林孝纮感受到那里的光明美好,不由得大喊:“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跳舞!”
儿时的一场如幻似真的梦境——飞到天上与一群仙女曼舞于云端,促成林孝纮
学舞练舞参赛,受邀加入神韵,舞台辉煌庄严恍如梦境再现。(摄影/爱德华)
带着梦想,林孝纮在学舞练舞的路上虽然辛苦,仍不断的鞭策自己更上层楼。当她的光芒被远在美国的舞蹈界所见,受邀进入神韵艺术团参加全球巡演,在世界的舞台上翩然起舞时,神韵的舞台辉煌庄严、不可言喻,一切恍如儿时的梦境再现,此时林孝纮知道,她实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了。
气宇恢弘 磅薄大器
吴巡天在美国长大,2007年起两度获得大赛冠军。
跟其他舞蹈演员不同,吴巡天从17岁才开始学习舞蹈,所以他面对的困难比别人多许多:“像压腿什么的,都很痛苦。”为了克服困难,他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练早功——经常是做体操、100个飞腿,以及跑步2.5至3英里,接下来是四个小时艰苦的基本功训练、三个小时的节目排演。一整天的训练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两个小时,这是自己练习的时间。
对于在美国长大的吴巡天而言,中国舞的技巧还不是最难的,身韵的表达才是最困难的,是最花功夫的。“学舞蹈的时候或表现一个人物时,最要花功夫的是想那个内涵的感觉和身韵方面。中国古典舞说的身韵就是你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给观众表现的能量是什么。”
对于在美国长大的吴巡天而言,中国舞的技巧还不是最难的,
身韵的表达才是最花功夫的。(摄影/戴兵)
“如果想跳好一个舞蹈,真的要进入那个角色,想那个人物怎么跟音乐和舞蹈动作融合起来。”“一个最好的舞蹈演员就是把他所有的动作和技巧融合,没有断开,动作和技巧都是一个整体的,需要把所有的转、跳、翻和动作,在那个人物的状态下做出来。”
吴巡天自幼接受西方教育,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古典舞原本认识不多,但通过神韵和参加中国舞舞蹈大赛,他对中国文化以及中国古典舞中的身韵、身法等都有相当深入的了解。他觉得作为中国人,拥有博大精深的中国正统文化是值得骄傲的,并且作为神韵艺术团的一分子,能够藉由舞蹈将中国的神传文化传递给世界各地的观众,是值得自豪的。他希望不久的将来,神韵可以把中国正统的文明带回她原本起源的地方。
本文转自285期【新纪元周刊】“特别企划”栏目
善缘转载自大纪元:2012年07月30日